一
朋友安生说蛇女美丽、妖媚、迷人，但并不真诚。他们把你当作一种奇怪的景象，但很快就会感到无聊并去寻找另一个。
他咒骂的名字是一个很甜很香的名字“——叶子禾”。
他一遍又一遍地咒骂：“贱人。”
那时，我们距离毕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。她是他曾经爱过的隔壁学校的女孩安生。我从二楼跳下来去和女朋友约会。已经是凌晨两点了。
安生骂她是美蛇，还说她还不要脸，可一边骂她，我突然很想认识叶子荷。
一个无耻的女人应该是什么样子？
二
在我上一个排球联赛中，我作为二传手与来自邻近大学的一群人比赛。 打排球的男孩总是让女孩们爱上他们。他们是IT行业的精英。
当我把球传给漂亮的二传手时，我听到一个高亢的声音说：“漂亮！”当我转身时，我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，穿着黑色超短裙和红色蕾丝上衣，秀出她的纤细腰肢，对我微笑。风充满爱，水温柔。我立刻震惊地发现，我其实并不喜欢表情如此空灵的女人。
排球比赛结束后，我阻止了她，并伸出了手。我叫南根。我们可以一起喝咖啡吗？
她笑得那么妖媚，她的问题让我震惊：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？
没有女人问过这样的问题，为什么她要把头发染成红色，并在我面前十指相扣？如果你喜欢我，我也喜欢你，但为什么不问你有没有男朋友呢？或者说剩下的三个月会有解决方案吗？你能把我留在上海吗？你可以？
我谈过几次恋爱，但从未遇到过如此猛烈的女人。她的话是那么直接，那么贴近现实。我离她很近，看着她迷人的脸，她拍了拍我的肩膀。钱？正确的？还是贵族家庭？我能从你身上改变什么？
我觉得这么优雅又变态的女人还不到22岁。一个22岁的女人怎么会有如此放荡的品味？
我把她推到校园的白墙上，弯下腰吻了她。
事实上，她也回应了我。我们的初吻是感性的，与爱情无关。
当我问她的名字时，她微笑着吐出三个字：“哟子娃。”
三
安生并不知道我和叶子荷在交往。每次我们躲在校园小公园的紫藤下接吻的时候，叶子荷总是问我，安生知道吗？我们约会的时候，叶子娃总是说其他男人的名字，所以这是一个很烦人的时刻。
一、二……我不记得她谈到了多少个男人。这样的女人还能爱吗？但当她看我一眼时，即使我只看了她一眼，我就知道她就是我的命运。但我已经绝望了。
我认得它，即使它是她风景的一部分，即使它是她穿过的东西，然后立即放进衣柜，再也没有穿过。爱就意味着犯错误。一旦认定了一个人，你就会不断地犯错误，直到最后，哪怕真的是一个错误，或者一场灾难。
为了叶子荷，我不断地给家里写信要钱，叶子荷的漂亮衣服都是她父母辛苦挣来的，而她父母每个月一千块的工资都到了叶子荷的手里。这只是一瓶香水。
但三个月对我来说似乎只是三天，当我毕业时，她说：“不再有趣了，再见。”
从始至终，她说的都是“不好玩了，又到见面的时间了”和“玩吧”。
我曾经冷漠地看着她，但当我们在一起时，她发短信和其他男人调情，甚至接他的电话预约另一个约会。安生问他还好吗，有没有想她。
我怎么能容忍她这么放荡呢？我明明知道她是在玩弄我，为什么我还要惯坏这样一个美丽又邪恶的女人呢？
在我简陋的地下室里，每天送上百份报纸，我一遍又一遍地想，但唯一的解释就是我爱她。我真的很爱她。
安生骂她是母狮、恶女、美蛇等等，但我对她却是无尽的敬佩。但我什至可以容忍她爱上另一个男人。
我唯一讨厌的就是我自己。为什么我的爱不能让她幸福，不能拯救她？她一定很不幸，找到了别人。而安生对我说，宫南先生，有一个女人，水性难改，她注定会成为男人水中的浮萍，她注定会随波逐流。
你应该恨死她了。安生说这样的女人就该下地狱。
不。我不讨厌它。当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瘦时，没有哪个女人看起来像她那样圣洁。
这种奇幻的感觉总是让你感觉不真实，与现实生活格格不入，就好像你在看《百年孤独》。
这么粗暴的样子，似乎是在隐瞒什么。
我不知道那是什么。
四
我正在和客户洽谈生意，接到了叶子禾的电话。那时，我已经在一家内衣公司担任销售经理。看着那些漂亮的内衣，我常常想，如果叶子荷穿上了，该多美啊。
她想见我并问我是否还记得她。一层柔软的相思和痛苦涌上心头，艺智惠，就像我对你的爱从未离开过我一样，你的出现总是让我找到一个女朋友，我比任何事情都记得这是一个条件。
三年过去了，叶子娃看起来还是很漂亮，穿着流苏靴和裙子，光着的腿上裹着薄丝袜，脖子上套着一件很精致的红色毛呢大衣，上面有白色的条纹。她戴着貂皮围巾和披肩，带着迷人的微笑看着我，她的第一句话是： “我漂亮么？”
我带她回家，没有人告诉我过去三年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，她只是要了酒，并说这是她多年来最贪吃的一次。
她一个人喝了两瓶XO。我坐在床上，看着她。你想像这样清醒吗？
她终于喝醉了，抱住了我，根南，你有多爱我？
这是第一次提到爱情。
我泪流满面，无法解释原因。
你也觉得我是个坏女孩吗？
我摇摇头。她看着我，一点一点地吻我。我的身体感觉像一条蛇在雨季爬行。水与火如何交织？叶子荷之前对女人的记忆都很苍白，酒味居然让人很性感，桃花般的脸在小灯下张开，她求我，宫南，你可以叫我一声吗？姓名？继续叫，好吗？
事后两个多小时里，我一直小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，每一次呼唤着她的名字，我的心都会隐隐作痛。
爱情一直是我心里的慢性病，如今却伤痕累累，里面的粉红肉肉暴露无遗。我紧紧地抱住心爱的女人，说道：“叶子禾，别再流浪了，让我成为你最后的归宿吧。”
胸口有大片湿湿的地方，刚刚干了又开始湿了。
陷入沉睡后，我梦见了叶子荷。而很多人都来祝贺她，她却突然逃跑了。我张开嘴想叫她的名字，却发不出声音。全部。
当我匆匆醒来时，已经是晚上了，周围的人都走了。就像三年前一样，她又从我的世界消失了。
只是看到床上一抹梅花般的血迹，顿时让我愣住了。
为什么这个被传为浪子的女子，会留下这朵美丽的梅花呢？
而为什么她的泪水会一颗颗地落在我的胸口？
五
他们找遍了整个上海，都没有再找到叶子荷。她去哪儿了？为什么这个曾经让我心碎、让我着迷的女人却跑了？
两年后，我和米奇结婚了。
米子，一个像叶子荷一样迷人的女人，全心全意地爱着我。从他第一次见到我的那一刻起，他就说他想嫁给一个像我一样眼睛湿润的男人。
我的眼睛什么时候开始浑浊的？
在我和Mee G的婚礼上，我想起了那个梦，回头看着那个我叫不出来的名字，Mee G高兴地拥抱了我。幸福也许就是你现在拥有的东西。
一年后，我接到安生先生的电话，他现在在美国，娶了一位美国女人，问我是否知道叶子和先生在哪里，她的电话号码是多少。
想到他想对她做什么，我的心都碎了。但他还是平静地说道：“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音讯了，你找她做什么？”
安生说：你不知道吗？三年前，她疯了。她的同学告诉我，只要是女孩，30岁以后就不会发疯。因此，她家里没有人可以娶这个女孩，结婚就会害人害己。从那以后，我就原谅了她的放荡。她一定在理智还清醒的时候，又爱过几个男人。
不，我喊道，她根本不是个荡妇。
她不容易爱上男人，所以她找男人找了好久。
毫无疑问，我是她最爱的人。不然怎么会流这么多眼泪呢？
安生想找到她，送她一种美国刚刚研发出来的药物，据说对治疗这种疯病非常有效。我知道安生一直爱她，但如果他不爱她，也不会骂她这么多。但如今，这已成为一段苦涩的回忆。
我也明白了叶子和女士为什么多次要求我给她打电话，因为很多病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。
这三个字已经在我心里生根、发芽、交织。于是我就去寻找叶子荷，一个我年轻时认识的女人。但最终的结果是她哥哥对我说：“根南，你太慢了。”有一天，姐姐从阳台上下来，我们家在五楼，姐姐做了另一件事。我叫耿——南。
我没有流一滴眼泪。大概是因为叶子禾不喜欢眼泪吧。也许她喜欢的是来世打排球时我能转身看到她，然后我们相爱，变老，长大。我有两个孩子。
六个月后，米脂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婴。米脂让我不假思索地在一张纸上写下两个字：“子和”。
米奇说，多么可爱的名字啊，她应该给她的女儿起这个名字。
当我转过头，看着外面明亮的天空时，春天的阳光是那么美丽。